前言:想要寫出一篇引人入勝的文章?我們特意為您整理了敘事形式電影音樂論文范文,希望能給你帶來靈感和參考,敬請閱讀。
一、配樂對影片敘事語境的建構作用
通過配樂對影像進行敘事語境的構建是電影最常見的藝術手段。任何一部電影的敘事都需要依托于一定的時空背景。這些背景既包括宏觀的歷史與文化方面,也包括具體的畫面之間的聯系等局部的、微觀的方面。配樂營造出的清晰背景信息和特定的時空風格為影片敘事的展開形成良好的心理鋪墊,使觀眾對即將欣賞到的影像有比較清楚的了解。同時,通過音樂所建立的影像語境主要作用于人的感性認知層面,具有很強的、潛移默化的情緒感染力,從而激起觀眾的藝術審美激情,以一種積極的心態介入到美妙的光影時空之中。音樂能夠反映出特定的歷史和民族文化,是人類所特有的文化記憶形式和生活方式。當這些具有鮮明時代印記的音符流淌、充溢于光影銀幕之中,總能喚起人們的特殊情感與獨特的審美經驗。影片 《紅色小提琴》中,導演向觀眾講述了一把 17 世紀的古琴,流轉于不同民族、數易其主的故事。提琴在 3 個世紀的漂泊生涯中,歷經和見證了歲月的枯榮、命運的沉浮與人世的滄桑。美國古典作曲家約翰•科里戈亞諾讓觀眾在樂聲中歷經了一次 300 年的時光之旅。影片敘事拉開序幕的首段落中,《安娜》的主題曲具有強烈的巴赫時代的音樂風格,曲風沉靜、廣闊,音樂形象鮮明。這符合了 17 世紀占主流位置的巴洛克音樂審美特征,也同時向觀眾表明了影片故事發生的時代背景。此后,隨著紅色提琴的遠行,在不同的時空背景中,場景和人物都在不斷變換,音樂成為特定歷史年代和文化的注腳。如,紅色提琴從英國漂洋過海來到中國后,輾轉至年幼的相蓓手中。但她成年后的日子正值 20 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中國 “”浪潮。西方音樂與樂器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拒斥。
與上一段落的激情與自由揮灑相比,紅色提琴的生命走入低谷,奄奄一息。美妙的樂聲被情緒激昂的合唱聲、轟鳴的鑼鼓聲和吶喊聲所取代。在這種高壓的環境下,相蓓最后一次拉奏提琴,琴聲嘶啞,一曲未完便歸于了長久的沉默。在影片中,音樂對每一個特定的歷史時空都給予了充分的詮釋,使觀眾跟隨著音樂,感受著歲月的流轉和變遷,并從不同的故事當中,獲得了不盡相同的審美體驗。除了反映和闡釋特定的歷史與民族文化外,配樂還經常通過營造獨特的氛圍或基調,來建構影片的敘事語境。在影片敘事的過程中,音樂雖然會根據具體的畫面要求、情節發展和敘事節奏進行相應的、具體的安排與調整,但其自始至終會維系一個相對穩定和統一的敘事基調,而使影片具有一定的凝聚力和清晰完整的藝術形象?!都t色小提琴》中,《安娜》的主題及其變奏在每一個敘事段落里都會出現,雖然配器、節奏與風格等都有所不同,但其主調卻始終鮮明可感,使整部影片得到統一,而不顯渙散。在 《海上鋼琴師》這部以音樂為主題的影片中,配樂大師埃尼奧•莫里康內也是運用了這一形式,塑造了 1900這一傳奇的人物形象,令觀眾領略到了 1900 那超越世俗欲望的、自由、自然的生活方式。影片的主題音樂 1900'sTheme 是莫里康內為該影片量身打造的原創作品。主旋律在深情飄逸的典雅曲風中,透露出一種大氣磅礴、宏遠廣闊的氣質。主題曲首次出現是畫內音的形式,由離開游輪多年的小號手麥克斯,用自己的小號吹奏出來,充滿了憂傷、懷舊的爵士韻味。以此,影片將觀眾帶入到半個世紀之前的歷史時空當中。主題樂在結尾出現的時候,則改用管弦樂的合奏,將觀眾的情緒極大地調動起來。1900 至死也不愿離開大海和游輪,即使放棄生命,也不愿陷入到現世無盡欲望的漩渦之中。“我永遠無法放棄這艘船,不過幸好,我可以放棄我的生命。反正沒人記得我存在過。”這種對音樂發自心靈的熱愛和對生命純潔性的堅持令人既感動又傷懷。音樂恰到好處釋放出情感,構建出整部影片的高潮氛圍,充滿了悲壯、贊嘆的情感基調。
二、配樂作為一種敘事形式
也會直接參與到影片的內容敘事中來。目前,配樂的地位在電影中不斷得到提升。這一方面緣于優秀的配樂能夠為電影所帶來的巨大的審美附加價值,從而使整部影片的藝術性與觀賞性得到質的提升。另一方面,配樂所受到的日益重視也緣于電影創作者對影片藝術水準的不斷要求,音樂在一部影片中所貢獻的審美價值正在被不斷發掘和拓展。直接參與影片的內容敘事正是體現出電影配樂職能的多層次與多樣化。參與內容敘事使配樂在電影中獲得了相對獨立的藝術特質。配樂參與影片的內容敘事表現在對畫面內容的補充和完善,也表現在對影片敘事內容的擴展與延伸。應用于電影某一環節的任何一種音樂,都會有所作為,都會產生某種效果,而觀眾會自然地將畫面與音樂視為一個整體,從而產生一種新的意義,而不僅僅是畫面與音樂的簡單疊加。配樂也正是在此基礎上,實現其內容敘事的。如 《紅色小提琴》里,相蓓最后一次拉奏提琴的段落中,幾乎沒有鏡頭的切換。并且,除了艱澀與斷續的琴聲在一片狼藉的屋子內回蕩外,畫面中沒有任何其他聲響,令人感到一種窒息與壓抑。相蓓本想通過拉奏小提琴告訴意外闖入的小明音樂是美好的,但此時的琴聲卻無法傳達這一切,只到一半便難以為繼、戛然而止。與整部影片其他的 《安娜》變奏相比,這段主題變奏幾乎令觀眾感覺不到什么審美價值可言,但如果從整體藝術效果上看,卻令人印象深刻,難以忘懷。這段不完整的有源音響既詮釋了相蓓內心的苦楚與無奈,也展現了個體在強大環境面前無法主宰自己,受困于命運的悲涼。這些內容依靠單純的畫面與人物的表演是無法被充分詮釋和體現出來的。音樂在這里不但補足與完善了畫面的敘事內容,也使畫面本身的含義得到了進一步的深入和拓展。任何音樂都會產生一定的效應,但是,根據音樂的強弱法和結構,音樂與場景在時間上的一致,會產生一些不同的效果。
如,上文 《紅色小提琴》的例子,在相蓓手中的小提琴如果發出的是悠揚、曼妙的樂曲,帶給觀眾的則是另一番感覺。這種濃郁的浪漫主義情懷雖然能夠帶給觀眾以美好的感官享受,但卻偏離了敘事的真實,也使得音樂與畫面相脫節。因此,影片敘事與音樂之間的一致性是很重要的。但在影片 《鋼琴師》中,電影創作者卻刻意安排了畫面與音樂的 “錯位”現象。在這里,配樂巧妙地通過這一藝術手段而造成了一種矛盾,并在化解這一矛盾的過程中,實現了音樂的敘事功能。當鋼琴師斯皮爾曼在朋友的幫助下藏匿于一所公寓中時,他必須注意在屋內保持安靜,并被反鎖在屋子里。弗拉迪克只能用這個辦法造成屋內無人的假象,以確保自身的安全。但初進公寓,他便被安放在客廳內的一架鋼琴所吸引了。在求生的日子中,他的雙手已經很久沒有碰到那些琴鍵了。當鋼琴師坐在琴前,十指舞動,安靜空蕩的空氣中,突然被美妙的琴聲所填充、溢滿了。事實上,此時的觀眾根本無心欣賞鋼琴曲,而是替這個主人公提心吊膽起來。但當鏡頭對準主人公的雙手時,觀眾才發現它們原來是浮在空氣中的。在矛盾形成與化解的過程中,觀眾的情緒也由緊張不安轉向了感慨萬千。這美妙的琴聲其實是來自于斯皮爾曼的內心。音樂在這里同樣起到了敘述畫面所難以言說的內容。它直達人物的精神世界,向觀眾講述了主人公內心對音樂與生活的熱愛和渴望。由此可見,強調影片敘事與音樂之間的一致性并非是指表面的統一或同一性,而是指其敘事與審美效果上的一致協調、互補性與彼此的促進作用。通常,音樂與畫面的 “錯位”,使電影配樂自身獲得的獨立性更強,其地位與形象甚至超越了畫面語言的敘事而變得非常醒目。雖然,音樂的敘事不像畫面那樣 “一目了然”,但鮮明突出的音樂形象卻特別容易引起觀眾的注意力,并激發他們對影片進行詮釋的熱情,進而使影片實現更加深廣與豐富的審美效果。此外,配樂對影片的詮釋不僅體現在對具體畫面的補充與延伸,也同時體現在對整部影片敘事走向的暗示與推動上。影片的主題樂通常會起到這樣的效果,在影片情節發展的不同階段,主題樂以不同的形象出現,有時作為一個段落的總結,有時也作為下一段落的預示,推動影片敘事的發展。《海上鋼琴師》《泰坦尼克號》《阿甘正傳》《女人香》等經典主題曲,在影片中都出色扮演了這樣的角色。它們不但是影片敘事的線索,也成為這些影片的最好標簽,使觀眾總能在這些樂聲中,回憶起那些美好的、令人難以忘懷的畫面。
三、結語
綜上,電影音樂所實現的敘事性功能應通過運用音樂元素本身的獨特性能來表現影片的內容,并以此滲透到電影的綜合藝術之中去。電影配樂在增強畫面審美、抒發影片情感以及揭示電影主題內涵上,越來越明顯體現出其強大的藝術功能。但這些功能都要依賴于影片的敘事才能夠得以實現。因此,音樂作為一種敘事語言的形式是其在一部電影中的基礎的、基本的形式。